《摸魚3》橋
*史密斯夫婦paro。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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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在聽到線索物件所屬之人的名字時,逍遙遊端著瓷杯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三下。
他放下只喝了一口的咖啡,微微笑一下,對著泰玥皇錦道:“我知道你一直對玄宿有意見,但這種玩笑過分了吧?”
泰玥皇錦同樣回以燦爛的笑容,她把打印出來的最新情報拍在逍遙遊的胸膛上,並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休琴忘譜,你逃避現實的樣子跟你當初毅然決定結婚時一樣帥氣。”
“限你48小時之內解決這件事,做不到的話,後果你心知肚明。哦,順帶一提,婚禮上那個跟你的西裝來了個親密接觸的蛋糕,確實是我故意為之。”說完她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回旋在逍遙遊耳邊,像某種專為他而鳴的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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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難以形容,這種感覺。第一次見到顥天玄宿的時候,逍遙遊如此想道。
整個視野的焦點就只是那個人,顥天玄宿推開門走進來,帶進來一些剔透的白光,他整個人都沐浴在光之中,那張臉清晰的同時又有些朦朧。可他的狀態並不那麽自如從容,可能剛經歷了舟車勞頓,或是結束了什麽麻煩的工作,所以呼吸的頻率微亂,幾縷汗濕的散发也黏在鬢邊,而縱使狼狽,他還是得分心應付周圍問話的當地警察。
若由神來裁斷,這也是當時當刻必須要发生的事,電光火石間,他們的眼神實現了交匯,就像他們的人生一般。兩人霎時皆福至心靈,顥天玄宿安定下來,正色強調道:“我不是一個人。”話音剛落他徑直走向逍遙遊,逍遙遊則順勢攬過他的肩,側過臉去向警察點頭示意:“我們一起的。”
與生俱來的默契便是如此,事後也無需多言解釋。過了這關逍遙遊和顥天玄宿就結伴躲進了旅館的房間,將騷亂隔在一扇門後。他們同時松了一口氣,在門邊相視一笑,笑聲的尾端又銜接著一句顥天玄宿的自我介紹,逍遙遊頭歪著靠在門上,也伸手道:“逍遙遊。”
“北冥有魚,其名為……?”顥天玄宿猶疑著握住逍遙遊的手。
“沒錯,就是那個逍遙遊。”逍遙遊在顥天玄宿即將抽手之際仍然沒有松開手,頗有些戀戀不舍的意味,又不至於招人反感,於是兩人的笑聲又再度響起,悶悶地混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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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遊的手很好看。顥天玄宿剛剛認識逍遙遊的時候,心里反覆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當然,臉也很好看。他一手支著下巴,專注地看著逍遙遊修長而靈巧的手指在鋼琴的琴鍵上飛舞,奏出的樂曲流暢得令人感到愉悅,正襯他此時的心情。
逍遙遊借的是飯館的鋼琴,周遭的顧客無一不被他高超的技巧所折服。逍遙遊閉著眼睛,認真又享受的樣子,偶爾向他投來蓄滿愛意的目光,這時顥天玄宿就會沖他笑笑,表示自己有認真在聽他彈的曲子。
剝離了曖昧的外殼,他們相愛的事實人所共見。顥天玄宿覺得逍遙遊的目光好像帶著溫度,其引燃的火花從自己的臉開始燒起來,這火不可抗拒,熯天熾地,燙灼的感官不斷蔓延,直到整個身體都被帶動著劇烈地顫栗起來,仿佛逍遙遊的那雙手並非在樂器上造出琴音,而是於無形之中,毫無阻隔地撫摸過他一絲不掛的身體。
可能是醉了吧。他把玻璃杯里的酒液一飲而盡,扶著額頭,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片刻後琴音漸止,取而代之的掌聲經久不息,恍惚中有一只手探過來將顥天玄宿垂落的額发別到耳後,而後停留在他的臉側,咫尺之隔。他聽見逍遙遊的聲音落在耳邊:“身體不舒服嗎?”
顥天玄宿握住他的手的動作急切地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他擡頭與逍遙遊對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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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遊的手指確實很靈巧,這個事實體現在很多方面。
比如現在,於顥天玄宿的身體某處出入的手指,操入和退出的輕重緩急都拿捏到令人滿意的程度,這一點他憑著顥天玄宿情色的呻吟就能知曉。他刺探著一邊占據一邊安撫,推阻的腸肉在刺激之下逐漸變得溫順,臣服於他。
逍遙遊相信顥天玄宿是個少涉情事的人,他連如何直面與順從自己的欲望都不得章法,逍遙遊在正式進入他的時候不得不壓住他的手腕才能順利地將性器直插到底。
顥天玄宿的身心都接納了逍遙遊,即使這很不像他,還是因為可以跟這個才認識幾天的人在床上顛鸞倒鳳盡情交媾而感到興奮無比,他在被內射一回後脫掉了上衣隨手甩到床下,這意味著他徹底褪去了理智的外皮,在做過一遍後他霸道地反客為主,翻身坐到逍遙遊身上憑著自己喜好的頻率上下起落,汗水和熱淚滴落在逍遙遊的胸膛上,被愛欲的高溫蒸发出艷情的味道。
逍遙遊被那處絞得舒服,也控制不住地低喘,這種靈肉都無比契合地結為一體的感覺太好了,稱之為人間極樂也不為過,他扣著顥天玄宿的腰,配合他,在他情熱稍退知識又奪回主動權欺身而上,床被折騰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直叫了大半個夜晚。
那晚他們都做到筋疲力盡,到最後逍遙遊還勉強剩點收拾殘局的力氣,顥天玄宿則是直接暈過去了。
次日早晨風和日麗,顥天玄宿暈暈乎乎地醒過來,发覺自己赤身裸體躺在別人的懷里,先是下意識地警覺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才忍著身後某處傳來的刺痛緩緩坐起來,單手捂著臉回憶了一下,記憶的畫面意外地清晰,不出片刻他就雙手並用把臉捂了個嚴實。
回頭的時候发覺逍遙遊慵懶地半躺著注視他,還幽幽地說道:“玄宿,怎麽辦,我是你的人了。”
顥天玄宿滿臉嚴肅地點點頭,道:“我會負責的。”
……聲音為什麽啞成這樣。他對昨晚究竟有多激烈又有了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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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沒有想過,你們只是單純因為睡過而產生了相愛的錯覺?”泰玥皇錦問道。
“你當我是情竇初開的小孩嗎?”逍遙遊反問。
“不管怎麽說,你出了一趟任務,遇見了個人,相處了一個月,現在回來跟組織說你要結婚,你覺得這還不夠離譜嗎?”
逍遙遊聳肩:“這更加說明我們是天作之合。”
“休琴忘譜,你不會忘記你自己是什麽身份吧?”
“音樂家,經常在各種偏僻的小地方進行巡回演奏會。”逍遙遊說,“玄宿是大學天文系的教授,手上的項目很多,或許比我更忙。”
“……隨便你,反正出了事你自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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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真的想好了嗎?要跟一個普通人結婚?”如晴忐忑不安地問。
“嗯。”顥天玄宿點頭,“放心吧,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
“對方什麽來頭?”丹陽侯習慣性地皺起眉。
“音樂家,會很多樂器,有很多巡回演奏的安排,經常滿世界跑。”顥天玄宿順勢給師弟師妹打強心劑,“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殺手紫微垣和大學教授顥天玄宿之間的聯系的,我保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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